漫溯散文荷叶上的女人
荷叶上的女人这是一个幽静的小院，在小镇上的法院内，一条法式花廊环着一方小塘，塘内几蓬睡莲，叶儿稀疏零星。故事就发生在这儿。无论什么时候，小院人都是很少的，常常呆一下午也不见人进出，不过有例外，我喜欢去，带一本漫画或者小说或者日记本，然后呆坐着，看前面，或是天空或是池塘或是大门。也不尽是呆坐，还呆想，想啥？想女人。十三四岁，想太多女人，不知道叫她们女人是否合适，她们也十二三岁。像是花廊藤条内的花，隐藏在细叶间，不香不柔不灿烂，却无比迷人。就在我时常发呆的某天，她的白色丝巾挡住我的视线：“嘿，一个人？”我认识她，熟人的女友：“还有你！”我以不多的话回了她。她坐到我对面，我看着池塘，她看着大门，目光互相游离着。她的视线移到我的日记本上：“你的日记？可以看下？”我点了下头，她翻了翻：“你有点笨！”我知道里面有些什么，东一句西一句，不是日记。三月的花好像少女的脸颊，你的眼眸像湖心的莲花。我愿亲抚你的柔发，像溪水从指缝流过你的肌肤。“你不懂女孩子。”我看着她，很奇怪，她左脸颊一两点粉刺，像花上花粉的印迹，鼻尖有青春痘残留的红印，她脸红了，像鼻尖。“你来这干什么？”我问她，“等人。”“嗯！你的裙子很棒。不过我要先走了。”我拿过日记本，离开了，背后应该传来什么声音，不过我走神了。○四个月后，开学不见她，传言她转学了，我知道原因。那天以后，她总是隔三差五来等人，每次一两句后我就离开。我给她写了封信，在她第一次等人后一周，信很短：很抱歉那天我留了下来，在旁边的楼上，尽管我知道你在等谁，小心点，在你这年龄，怀孕是很尴尬的。六年后，在离小镇很远的城市，与她相遇，而我竟还认得她，遂请她喝了几杯。她过得不是很如意，不过好歹有个家。为避嫌，没聊太久，便送她回家，离开时她对我说了几句，我听清了，她说：“你很蠢，像你写的那些话一样。”我记得很多年前写过：每个少女都是莲花，但她们也会羞怯着尝试禁果。○第二天，老板打该上路了，这次去蒙古。我知道她不会堕落，我们都不会，只是杂乱的爱着和恨着这个世界。我随手在笔记本写着：每个女人，都曾是男人们心湖中扎根的藕和莲。○丙申年四月初四余音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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