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男人兴奋的女人,是什么样的
“啪!”
办公室内,一沓最新的都市娱乐报纸砸在戚晚的脸上,火辣辣的温度让她下一秒便抚上了脸颊,身体并不淡定的轻颤着。
额前刘海遮挡住的眼眸落在报纸头条上,醒目的红色大字是那样扎眼,戚晚顿时嗔圆了眸子,飞快的捡起那几张薄薄的纸,三五行的扫视过去。
越往下看,她的眉眼越浮现出不可思议,眉头紧拧。
“景润集团少东家景慕深疑出轨美艳秘书,并屡在妻子怀孕期间实施家庭暴力,影响甚大,受世人谴责。”
而在这标题之下,还附了几张高清无码的照片。
第一张照片上,是一男一女纠缠着的身影,背景是京都某富丽堂皇的酒店。
第二张照片上,是女人被鞭打的青白交错的手臂,青一块紫一块,触目惊心。
看完了全部的图片之后,戚晚将报纸稀里哗啦的拧成了一团,她强迫自己唇角勾起一定的弧度,将揉搓成团的废纸举起来,冲着那落地窗前的背影粲然一笑。
“所以……你的意思是,这些东西都是我交给媒体的?是我在背后故意搞坏你的名声?是么……景总?”
‘景总’二字几乎是她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饱含了她三年来所受尽的一切委屈,自讽,还有难以言说的苦楚。
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,偌大的室内骤然响起了‘咔擦’一声,水晶高脚杯从男人修长的手指间折断成了两半,玻璃碎片‘啪嗒’的落在了欧式地毯上。
他被玻璃片划破的手掌垂在身侧,一滴一滴鲜血往下流淌,身上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装却衬的他没有一丝狼狈,紧抿的薄唇,几近淡漠神情,冰冷的眼眸中不乏对她的嫌弃和厌恶。
“除了你,不会有人这样做!告诉我,你给了南方报社多少钱?让它不惜代价和景润作对?”
擦拭的锃亮的黑色皮鞋踩着地毯逼近她,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,声音里透出了一股可怕的危险。
戚晚还没彻底的回过神来,面前的男人就半蹲了下来,宽厚的手掌扣住了她的下巴,捏的她整个巴掌大的小脸都扭曲了。
“如果不是暮烟之前提醒过我,我还真是小看了我娶回家三年的小妻子,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,即便是以卵撞石,也要毁了景氏?”
冷澈的声音从头顶洒落,低沉而有磁性,却也夹杂了一丝清寒。
这声音明明是她听了三年的,本该熟悉,可是此刻,是那么的陌生。
戚晚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,她迎上男人深邃的眼眸,攥着报纸的纤细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。
“暮烟?叫的还真是亲切。你可不要忘记了,当初是我哭着求着让我父亲留下你,是我给了你百分之二十的股权,那个时候,她沈暮烟在哪里?她给了你什么帮助?”
“如果不是我,你景慕深压根就不会坐在现如今这个位置上!可是我呢?我得到了什么?我父母去世,我费尽心机想要嫁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,夜不归宿!我怀胎十月还要独守空房!”
说到这里,戚晚的抽噎声戛然而止,似是想到了什么。
怀胎十月……
对,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拥有的,她还有一个孩子。
这是她的孩子,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骨血!
戚晚眼睫微垂,眸中闪过万千思绪,她顾不得被掐的有些疼的下巴,脑中思考着该如何抽身而退,“我……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……”
她躲闪着从男人的桎梏中逃脱出来,慌张的想朝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离开。
景慕深的眉头狠狠皱起,看着那明明有孕却纤瘦的背影慌不择路的逃跑,他以飞快的速度起身,迈开长腿,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戚晚的身后,有力的手掌拽住她的手臂,一扯——
“啊!”疼痛感让戚晚尖叫出声,身后一阵凌厉的阴风扫过之后,她被男人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的钉在了墙面上。
慕景深的力气大的惊人,戚晚只觉得后背贴着的坚硬门板嗝的慌。
她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扭捏的挣扎,而慕景深冰冷的声音,却在此时从她头顶洒落,“嗯?你这是变相承认了这一切么?给媒体通风报信的人果真是你?”
男人漆黑狭长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,戚晚感觉自己像要被彻底看穿了似的,毛骨悚然。
腹部传来的轻微疼痛,逐渐加剧,另她忍不住的咬紧下唇,喉咙间发出声嘶力竭的哽咽,“你放开我!”
“说话!”景慕深的瞳眸中寒光凛冽,滚烫的气息扑在戚晚的脸颊上,不难感受到他体内那不可遏制的怒意。
“放开我!”她挣扎着,却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。
可这在景慕深眼中,就是心虚的表现!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,到底是不是你干的?!”
随着男人粗粝手掌的纠缠,戚晚的身子也被晃的摇来摇去,一股由心而生的恶心感贯穿全身,她澄澈的眸中升起了一股倔强和执拗。
“是!”
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。
下一秒,景慕深的脸色大变,冷冷启唇,怒中带烧的吐出三个字,“你该死!”
他捏着她双臂的手掌忽然方向一转,像怒到极致的一般,将她一把推出了老远,踉跄的扑倒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,烟灰缸,杂志,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。
戚晚连站稳的机会都没有,小腹处直直的撞在了桌角。
剧烈的疼痛感,顿时席卷全身,让她本就苍白的额头渗出了细汗。
“疼……好疼……我肚子疼……”
戚晚艰难的摇头,腹部又一次传来抽搐般的痛感,让她连双腿站立的力气都被剥夺而去,顺着茶几的撑脚,一点一点蜿蜒而下,瘫软在地。
如一朵萎靡了的罂粟花一般。
“你——”景慕深修长笔直的腿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,目光沉下,刀削般的五官轮廓紧缩。
当他清晰的看见一股鲜血从女人白皙的大腿根处沿着肌理留下,眉宇间的褶皱顿时成了‘川字型’。
而意识逐渐迷糊的戚晚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摸了一把腿上的粘液后摊开,苍白的脸上更是大惊失色。
可这一刻,她连叫嚷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血……我流血了……”戚晚喃喃,瘦削的手腕颤抖着。
迷糊的视线之中,她仿若看见了面前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,他挺拔的身姿隐在阴影之下,看不清楚俊脸,只是朦胧的几乎失去了真实。
景慕深……
不管怎么说,他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。
戚晚沾满鲜血的手掌在大理石瓷砖上抠出了几道血痕,用期期艾艾的语气嘶哑着对他,开口,“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,但是今天,我求求你,救他,一定要救他!救救我们的孩子。”
紧接着,她便彻底的没了意识,陷入昏迷。
景慕深绷紧唇线,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点点的倒在血水之中,饶是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漠然也不由触动。
垂握在身侧的手掌攥紧了又松开,反复几次之后,他三两下的脱下身上深灰色的西装,裹起戚晚,将她打横抱起。
‘轰……’
一道响亮的闪电划过天际,瓢泼大雨猛烈降下,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,双腿之间的血红色让她宛若一朵衰败的红玫瑰。
十几个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围在病床前。
隔着那层透明的玻璃,穿着工整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伫立在窗口,目不转睛的盯着混乱的室内,目光冷的好似冰渣。
“景深!”
就在这时,电梯‘叮’的一声,一袭淡蓝色包臀短裙的沈暮烟,踩着高跟鞋‘哒哒哒’的直奔男人所在之处。
她褐色的卷发全部挽于一侧,看上去既有女秘书的精干,又有优雅淡然的女人味儿。
“有关发布会的事情我都已经布置好了,约了二十几家媒体,你这里情况怎么样了?”
在疾步走至景慕深身边之后,沈暮烟习惯性的挽住了男人精瘦的胳膊,转而望向病房内,鹅蛋脸上不乏忧色,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。
她扬起脸来望向男人冰冷的侧颜,不安的问,“好端端的,她怎么会忽然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全,病房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,发出沉重的响声。
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步的走到景慕深的面前,毕恭毕敬的汇报。
“景先生,景太太腹中胎儿头部略大,卡在骨盆造成难产,大人和孩子只能先保一个,您看……”
“当然是不要孩子!”
这句话几乎同时从沈暮烟枚红色的樱唇中吐出来,她的心没来由的揪紧,纤细的指下意识的用力,掐的慕景深眉头跳了一下。
他眉头狠狠一皱,偏头,深邃的眼盯着沈暮烟姣好的容颜。
“景,景深……”沈暮烟强迫自己笑的更自然一些,迎上景慕深的黑眸,“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怀,毕竟小晚年轻,可要是人没了……”
她的假设还没有完全说出来,便觉得后脊背上传来一阵森然的凉意。
一道幽深的视线,炽热的仿佛要将她的身子烫穿!
沈暮烟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病房中,因为疼痛而喊的声嘶力竭的戚晚,声音已变得沙哑,眼角的泪水和止不住似的唰唰唰顺流而下。
她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,吐出是两个字,‘孩子……’
“保大人。”可就在她等待的漫长过程中,景慕深那淬了冰似的嗓音,在病房外低沉冷漠的响起。
彻底破碎了她心中最后的希冀和期待!
“不……”细瘦的五指一把扯住身下的白色被褥,戚晚清楚的感受到了利刃猛戳在心尖时的疼痛,像是有一只猛兽在撕扯着她的四肢!
极度的痛楚席卷而来,悲恸之中的戚晚白眼上翻。
“景太太?!!景太太??”
“景太太您快醒醒!”
“景太太您这个时候不能睡!”
十分钟后,病房门第二次被推开。
景慕深正和沈暮烟交谈了几句,抬起头便看见主治医生神色凝重的摘下了口罩。
他眉头皱起,抬手示意沈暮烟闭嘴,右手顺势插入裤兜中往前走了两步,压迫感很强的直逼医生,问,“她怎么样了?”
清冽如冰泉似的嗓音中,不难听出还夹杂着那么一丝的关心。
主治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,不敢有丝毫的隐瞒,“抱歉,景先生,我们已经尽力了!”
尽力?什么尽力?
“景太太和她腹中的孩子,都没能保住,景先生,抱歉!”
主治医生甚至都不敢在走廊上多逗留一秒,便如逃兵似的转身离开,只留下处于震惊之中,身躯如雕塑般僵硬的景慕深!
他颠倒众生的脸庞上透出丝丝青白,精致绝伦的五官明显陷入了阴鸷,气息阴沉的连沈暮烟都不敢靠近。
刚才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?戚晚,死了?连带着她腹中的那个孩子??
是这样吗?
沈暮烟心下暗忖,不知为何,那么一丝的窃喜沿着她心房弥漫,仿佛紧绷了数年的心,终于安定下来了似的。
一旦戚晚死了,她便会真正的成为景家的少奶奶!
“景……”
“这不可能!”陡然间,粗粝的暴喝响彻空荡荡的长廊!
暗哑又撕心裂肺般的声线传入沈暮烟耳中,她一个激灵的同时,面前的男人已身子一闪大力的推开病房门闯了进去。
高大的背影遮住了一半的光线,一屋子的医检人员停下手中的事情而面面相觑。
屋内晕黄的灯光中,景慕深冷厉冰寒的眼落在病床上‘睡’的安详的女人身上,压迫感浓重的让一屋子的人都战战兢兢。
而戚晚,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生机感,脖颈两处的静脉似也停止了跳动,她就那么平静的躺着,巴掌大的小脸,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这一刻,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退十年,回到高中时的那段青葱岁月。
四年后,京都机场
偌大的法兰飞机停降在空旷的停机坪上,机舱内响起空姐清丽的嗓音。
“飞机已经安全抵达,请大家解开安全带,拿好行李,有秩序的离机。”
坐在头等舱第2排座位的小女孩,似是才刚刚睡醒,秀气的小眉毛缓缓舒展开来,扬起稚嫩的小脸望向身旁的人。
“妈咪,你这次真的没有骗我吗?我真的可能会见到粑粑吗?”
女孩嗲声嗲气的嗓音打断了女人的万千思绪。
她眉心狠狠的皱了下,极好的掩盖住眸底的波澜,扭过颠倒众生的清纯脸蛋,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小女孩的肩上。
“当然,妈咪什么时候骗过玖儿?”
可或许,这将成为第一次,也是唯一的一次。
如果不是法国凯莎酒店总部要求她回国谈一场大生意,或许这辈子,她都不会再回江城。
然而她并不放心将玖玖一个人放在法国,只能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欺骗她。
玖玖,对不起,妈咪不是故意的。
“噢耶!”
一听说可以见到从未谋面的爸爸,玖玖立刻双眼发亮,竖起粉嫩的大拇指,比了个赞,“妈咪最棒了!”
看着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,戚晚抬手将她乌黑的软发梳理到耳后,清亮的美眸中却浮现出了一丝的复杂。
“乖。”她抚了一下玖玖肉嘟嘟的脸颊。
走在机场的贵宾通道上,女人右手推着拉杆箱,左手牵着一个粉嘟嘟的女孩。
一头黑发飘逸,玫瑰红的短裙,腰间系一条镶钻的宝蓝色腰带,及膝的长靴衬的她一双诱人长腿,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。
江城,我回来了!
“先生,这次凯莎酒店派来与我们洽谈的负责人,就是她——”
机场外,一辆黑色的宾利稳稳停在路边,副驾驶座上的齐锐偏过头,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后座男人的同时,暗指了人群中那道窈窕的靓影。
“嗯。”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后座的车窗缓缓滑下,露出男人疏淡的半张脸。
他穿着一袭纯黑色的高档手工衬衫,领口的扣子系的一丝不苟,颀长的身姿深陷在沙发似的车椅上,神色内敛而又克制。
薄成钧,三十岁,京都首富,更是军政世家薄氏中排行第一的贵公子,开拓了世界顶级的酒店资源,更另涉房地产,金融行业,旗下资产多达千亿,是江城出了名的钻石单身汉。
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弯腰坐入计程车中的身影,又低下头来,翻开手中的文件。
“戚晚,二十七岁,江城人……”念到这里,男人语气带着些许低沉,眉目间也浮现出了一丝褶皱。
凯莎国际派来的洽谈合作的负责人,竟然也是江城的?
“是,我听说她是她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,在法国待了有四年,育有一女,身世不详。”齐锐声音低低。
薄成钧目光往下扫,果然看见在‘家庭背景’上写着——不详,二字。
不过凯莎国际向来只注重工作能力,不看家庭背景,既然能派她来参加这次洽谈,看来这个女人还有点本事。薄成钧神色俊冷,如鹰般的目光缓缓的移到前驶这的计程车上,双眸微微眯起,划过一抹沉思。
戚晚……
薄成钧不禁有些好奇,这个在商业圈中从未听闻过的女人,到底有何等能力能让凯莎派她来洽谈如此重要的合作。
想着,计程车渐渐淡出薄成钧的视线,他按下车窗,“开车吧。”
“是。”
计程车在一家华丽酒店的门口缓缓停下。
戚晚牵过玖玖软绵绵的小手,两人一同走进了西斯顿酒店。
高跟鞋的清脆声响如同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气质一样夺目,酒店出入的人不自觉地扭头望去,目光皆下意识的在戚晚的身上停留片刻。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绝佳气质的女子,更让人觉得惊奇的,是她年纪轻轻,却还牵着一个小女孩。
“女士你好,请问你要定房间吗?”前台服务人员微笑着问道。
戚晚把手中的VIP卡递了过去,“我提早预定了房间。”
为了方便照顾玖玖,戚晚干脆把过夜的地方定在准备谈恰合作的酒店里。
“好的女士。”服务人员接过卡,简单的确认一下订单后,便立即引着戚晚走了过去,“女士请这边来。”
“哗——”的一声,戚晚拉开窗帘,幽暗的眸光隐隐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站在十二层的楼上,能够把整个江城的景色浮现在眼前,包括那栋公司,那个人……
小腹处突然传来阵阵疼痛,戚晚顿时收回自己有些放空的视线,眉头微拧。
仔细一想,才后知后觉这两天正好赶在自己不舒服的那几天。
戚晚叫玖玖乖乖在房间里等自己,便下楼去买一些必备用品。
戚晚买好东西回到楼上,眼前一个突兀的半掩着的房门吸引住戚晚的视线。
她心头一惊,猛地倒吸一口凉气。该不会是玖玖没有听自己的话,擅自开门出来了吧。脑子顿时变成一团乱麻,各种可怕的想法扑面而来。
戚晚瞳孔猛缩,想也没想便急忙冲了过去,“玖玖!”
可眼前的画面顿时让戚晚僵硬在原地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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